江婠绵偏头轻轻蹙眉,状似天真:“说了三爷就不会恼,会吃吗?”
她很明白,魏浔此时对她心有愧疚,既然是送上门的,她没必要闹得太僵,必要的示弱也是需要的,毕竟这个府里,她的处境与魏浔对她的态度息息相关。
“婠绵。”魏浔轻吟一声。
江婠绵垂眸:“我知道,你与姐姐感情甚笃,娶我非你所愿,或许将来你们也会另有机缘,只希望我在府里这段时间,三爷能待我如寻常妹妹般,和平相处。”
魏浔握紧了手里的棉帕,他的确有意拨乱反正,将来还是要娶海妧苒为妻的,可听她这样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来,他应该欣赏她的善解人意,可为什么却觉得堵得慌。
“别胡思乱想了。”他淡漠地说着,不是是在说她,还是再说自己。
他曾经是怀疑过寿辰那日,是江婠绵的设计,可每次看到江婠绵,他总是在一点一点淡忘那个怀疑,尤其在昨日听到季铭的话后,他之所以那么生气,不过也是觉得江婠绵无辜,或许是他为色所迷。
魏浔虽然没有久呆,可他亲自为江婠绵上药的事很快传遍了府里上下,一时间大家都对她殷勤了起来。
厨房总管亲自来问她晚间有什么想吃的菜色。
管家特意带了绣娘来询问她入夏的衣裙绣什么样的花样。
诸如此类,体贴入微,连平时的清扫都格外细致些。
江婠绵觉得很受用,虽然老夫人依旧不待见她。
这两日魏浔晚间都会来她院里陪她用晚饭,知道了她爱喝汤用饭少的习惯,天气热点她就喜欢喝梅子饮,却喜欢放很多冰糖,一杯一杯喝不腻。
这两日,江婠绵过的很舒适,她觉得讨好魏浔果然很有必要。
只是素喜每次看到魏浔来沈园,脸色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