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江婠绵就没有逃避请安的借口了,她恭敬立于堂下聆听老夫人的训斥。
“成亲至今,我儿一日也未曾在你院儿里歇下,是你作为女人的失职和耻辱。”老夫人倚在靠垫上,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冷笑一声,“当初你费劲心机嫁进侯府难道是为了独守空闺的?”
江婠绵垂眸,面色煞白。
回到沈园后,她便一人独坐,沉默不语,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心上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嫁给魏浔,虽然不甘心,也有过埋怨,她认命却又叛逆地不想认命。
可是路还这么长,她想,她阿娘说的对,既然不能婉转余地,那就将魏浔拿捏在手里。
不求与他伉俪情深,处成朋友,对她在府里的处境也是有益的。
明珠敲门进来,她刚从外头打听赌球的事回来,面色有些难看。
江婠绵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她此时倒有些波澜不惊了。
“怎么了?”
明珠有些难以启齿:“少夫人,您也在赌桌上。”
江婠绵愣了。
“京城中人都在赌,您和三爷何时和离。”
江婠绵呆着呆着,忽然就笑了,她未出嫁前就知道京城中人无聊,常拿贵族风月之事打赌,其实就是看好戏。
不过他们敢拿定安侯府打赌,倒是出乎她的意外。
“怎么堵的?”江婠绵纯粹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