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严肃的脸,在看着何盈盈的那一刻,忽然就柔软了:“不是什么大事,在家反省一个月,倒是你别嫌我烦。”
何盈盈心中一松,面上不自觉带了笑:“怎么会烦,有您在身侧,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忽而又想到,“您回来这么早,没用早膳吧,妾身去给您做。”
曹山摆手拒绝:“先不吃了,忙了一夜,陪我躺躺。”
两人睡至正午才起床。听到有声响,怀德在门外禀报,说何正已经来了一会。
曹山这才对何盈盈说道:“何谦昨日已被判了流放。不过你不用担心,沿途都有人照料,且不出一年,他就能回来了。”
何盈盈穿衣服的手一停:“其实他这事,妾身不开口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谦哥儿是妾身弟弟,妾身自然希望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可是妾身也没想到他能如此罔顾人命。直至现在妾身也想不通,为何他会变得如此纨绔?如今能流放,也算是好的吧。只是连累您了。”
曹山欺身上前,整理了一下何盈盈并未穿戴整齐的衣着:“其实他这次也是冤枉,人也不一定是他推下去的,不过是有人想借他的手给我安个罪名罢了。”
何盈盈被他突然的亲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上轻轻的飘了一丝红,却又不想拒绝:“真的不是谦哥儿做的吗?那这事对您的影响很大吗?”
“我派去查的人说,有造假的痕迹,他应该是被污蔑的,你不用担心。”曹山嘴上说着,手上却也没停,“这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多久就能解决。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去城郊的别院住几天。”将何盈盈的衣服整理好,曹山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转头开门出去。看着怀德在门外突然有些惊讶的眼神,微微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了个中衣就出来了。
关门转头看到何盈盈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由咳了一声,将手臂抬了起来,下巴一抬,示意何盈盈为他穿衣。
何盈盈为他将衣袍穿上,刚准备为他系上腰带,曹山身子一扭,有些不自然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何盈盈不解,却也没有争论,转头去做其他的事,将空间留给了曹山。
待何盈盈走了,曹山低头看向身下的位置,自嘲的摇头笑笑。
等一切收拾妥当,曹山准备去书房见何正,何盈盈拉了拉,曹山一看,何盈盈低头小声说:“先用过午膳吧,您早膳都没吃,若不是因为他是妾身的父亲,您必是不会饿着自己的。”
曹正乖乖的被拉着坐到了餐椅上。又看了看两旁伺候的人,看他们都低着头等着吩咐,才端起来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