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武到医馆请他出诊时,就告知了沈延舟晕倒的情形,是以他药箱里准备好了风寒和摔伤的药。他动作迅速地配好了药,又拿出了纸和笔写写画画着。
写好后,把纸和药一起递给了卫芸:“老夫一共配了两副治风寒的药。因着这风寒也有可能是导致令郎变傻的诱因,老夫就多添了几味更名贵的药,熬制手法上也有着不同。老夫已经把熬药方法写到了纸上,到时卫夫人只需按照纸上写的顺序熬制即可。”
“是,是,多谢许大夫了!”卫芸宝贝地接过药和纸,连连点头感谢道。
“每服药是两天的量,四天过后老夫会再来的。”看卫芸接过了药,许是继续说道。
“好好好,太感谢许大夫了!那许大夫,这两副药一共是多少钱?”卫芸问道。
“要半两银子一副了。”
因着药里添加了几味名贵的药材,价钱也就贵了不少。再加上许大夫的出诊费,就一共是一两三百文。
“要这么多?!不就是小感冒吗?过个几天自己就好了,花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一听到价格,坐在一边的张蔷率先就嘟囔起来。说完,她扯了扯坐在她旁边的张进:“娘,您说儿媳妇说的对吗?农家人得了风寒之类的,谁不是硬扛过去,哪个像延舟那么金贵还要花一两银子?!”
听完张蔷的话,张进不自觉地点头道:“是啊,不就是个风寒吗?”
“这不是风不风寒的问题。”许是显然没料到这家人竟然因为银子而不想给沈延舟治病,他有些生气,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刚刚老夫就说了,沈秀才会变傻,脑袋里的肿包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就是这风寒。不能任由风寒继续下去,不然沈秀才的病情很可能会恶化,到时、”他特意点出了沈延舟如此的身份,还故意停在了令人遐想的结尾。
卫芸就着急了,她把药往沈二武怀里一放,往坐着的四个人方向迈了几步,然后对着其中一个紧皱着眉面容严肃的老人跪了下去:“爹,您会救大舟的!大舟才考中了秀才,他还年轻,再读上几年书一定能考中举人的!”
沈二武落了卫芸一步,也跟着跪了下去。
倒是沈延舟坐在床头,偏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举人是你家的,说考中就考中?”一旁的张蔷忍不住插了一句。
卫芸没理会张蔷,膝行了一步,继续道:“爹,大舟这么聪明,他才十五岁就一次考中了秀才,多用点心,那举人自是能考上的。”卫芸知道,对他爹沈聪来说,只有秀才这个身份才能让他在意。她必须得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