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啊,娘吹吹就不疼了。”卫芸下意识地扶着沈延舟的手就着抓出来的红痕处给他轻柔地按着,按了一会儿后才惊觉不对,忙问向许是:“许大夫,我儿这怎么变、”她本来想说变傻了,但那个字都在嘴边上了就是说不出口。
候在一旁的沈二武焦急地往前走了几步,走近卫芸,担忧地看了一眼沈延舟后满眼紧张地看着许是。
屋子里坐着的其他四人也随着卫芸的这声问话前倾了身体,看向许是。
“令郎的症状,看着像是变傻了。”许是微微叹了口气,说出了卫芸未说出口的话。
“变傻?怎么会这样?!”卫芸一听,忍不住尖声道。
连不怎么说话的沈二武都惊得大呼了一声,更别说坐在位置上的那四人。他们或担忧或窃喜地看向沈延舟。
沈延舟被这些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往卫芸身旁挪了挪屁|股。
“令郎头部是否遭受过撞击?”许是问道。他刚刚诊脉的时候除了诊出沈延舟得了风寒外还诊出了他头部里的不寻常,现下沈延舟这动作神情再一出,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把握了。
“撞击?”卫芸摇头,她也不知晓沈延舟的情况:“大舟下午回来时,身上衣袍湿了个半,脚刚踏进院门,话都没说一句就晕倒了。”
许是点了点头,让卫芸把沈延舟哄着坐好后,伸出了手去按他的头。
沈延舟乖巧地坐在床边,双眼向上看去,那白胡子老人站在他身前,正在按摩他的头。
他起先很是好奇,甚至于也跟着伸出了手去按自己的腿。但突然,他“嘶”地一声,喊道:“痛!”把头往左一偏,躲开了许是的手,还伸手拍打了一下。把许是的手拍开后,他往卫芸那边挪了挪,显然是要远离许是。
手被拍开,许是没有生气,他皱着眉,颇有些沉重道:“令郎头部有个肿块,这很可能就是他变傻的原因。”
“那能治吗?”卫芸焦急道。
“不好说。”许是摇着头,毕竟是脑袋里的伤,他许是医术再高也是不敢打包票。他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老夫先给令郎开几副治风寒的药,等祛除了令郎体内的风寒我再来想办法医治他的头部。”说完,他低头拿起了放在他脚旁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