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闻声睁眼,目瞪神呆望了周檐两秒,随即像是屁股被火烧着一般从床上蹦起,一边慌手慌脚提着原本褪到膝盖上的内裤,一边嘴里零乱地打着掩饰:“……你吓死我了你!进来干嘛不敲门啊!……我,我就,哎……都是男的,理解……理解一下……”

    他穿好内裤,正准备逃去楼下洗漱,却反应过来一样眨巴眨巴眼睛:“等下,你……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周檐摇了摇头:“是什么?”

    赵白河好像突然就乐了,神色松快下来:“我就说你怎么每天一副丧气脸,这人生可少太多乐子了,哥告诉你啊——”

    赵白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阵,随后摆了摆手:“算了,你自个琢磨吧。”便要往门口走。

    再自来熟,这档子私事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外教的。

    可懵懂的周檐却对此没什么概念,他一把拽住赵白河的衣袖不让他溜走,用听讲听到一半的、求知若渴的眼神望着表哥:“什么?”

    被表弟纠缠着索要答案,一向嘴快能言的赵白河此时却别扭起来:“哎……这让我怎么给你明说……反正就,你就拿着搓,搓几下。有空你自己试试,试试肯定就知道了……”

    周檐当晚就有空。

    赵白河是个心里不装事的主儿,几乎从来都是沾到枕头就睡毙过去。周檐独自一人躺得端端正正,伴随窗外传来的断续风声,一双黑蒙蒙的眼睛盯着黑蒙蒙的天花板。

    知而不做,等于不知。周檐一向都是个很有钻研精神的人,所以对于表哥也在做的这件事,他半点没怀疑,自然而然地就实践了起来。

    具体的细节无需赘言,周檐躺在表哥身边,回想着表哥方才的姿势与动作,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自渎。他尚且还是个未经性事的青皮,这样的回想中便丝毫不带淫猥的亵渎,仅仅是把表哥当作示范模板,用未经太多磨损的柔软右手探摸着握住性器,用自己年少的身体去一点点复述。

    周檐无法得知他人的第一次都是何种情形何种感触,只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这种自肉体内部生出的美妙实在过于猛烈激越。阴茎随着摩擦不可控制地膨大、勃起,最后坚硬地挺立在胯下,涟漪般绵软的朦胧瘙痒逐渐清晰——表哥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乐子。

    想象着赵白河的样子,周檐学得很快。他从稚气的手法里找到了一些能够让自己更加舒服的诀窍,全身心感受着这份早已预备在了身体中,却来得有些迟的初体验。

    周檐扬起脖颈,满脸是汗,紧闭的双眼前充满焦躁的雪花点,耳边只有太阳穴迸跳起来的突突声。面对被快感和酸胀挤满的下体,心中却莫名生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