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看,那就是老奴方才所说的需要接济的孩子”
一名年约四十上下,说话声音尖细的微胖中年人走在前头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被他唤作公子的小少年带着仆人走在后面。
“公子有所不知,这孩子当真是个好孩子,那汪班主生前虽对他百般苛刻,但他为了将汪班主风光厚葬,竟甘愿卖身为奴……老奴倒有心想要帮他,可奈何囊中羞涩,自顾不暇啊。”中年人满眼的不忍和无能为力。
小少年听懂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怀公……”
您跟吾要银子的花样当真是越来越多了,每一回过来看您,您寻求接济的说法都不重样。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只在心底叹。
中年人还待说些什么,然而瞧见了一旁的情形,却忍不住“咿”了一声。
那边,张秋池有意反悔,可当着妹妹的面,又拉不下脸。
谁让他自己嘴快呢?
自恨的同时,他又怪那位叫棉花的年轻人没有骨气,要价三十两,人家给十八两他竟也肯卖,如此做人实在没有底线。
张眉寿已经让阿荔取了银子。
阿荔手里攥着荷包,还忍不住念叨着:“十八两也太贵了……”
张眉寿在一旁听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