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蓉娘便被叫到了正堂,说是靖南伯和夫人召她去说话。

    蓉娘对于靖南伯夫妇,向来是惧怕的。

    身为庶女,她并没有从二人身上感受过多少慈爱,反而从小就明白,这二人是能主宰她与姨娘生死前程的人。

    “拜见父亲母亲!”

    “起来,坐吧。”

    蓉娘小心地在下首右侧的椅子坐下,并趁机用余光打量了下伯府的男女主人。

    只见往日里娇美如花的嫡母今日十分憔悴,往日里颇有威仪的父亲,也是眼下深黑,脸色发沉。

    两人的腿上全都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就算她离得很远,也能闻到两人身上浓重的药膏气味。

    昨日听二哥哥说,他们这是为了恳求那慈航观观主为大哥哥治病,跪了三天两夜,这才把腿跪成了这样。

    蓉娘心中不由暗自咋舌,那慈航观观主可真威风。

    竟是能让父亲和嫡母罚跪,还把腿给跪伤了。

    虽说有些不孝,可她心中竟下意识觉得挺解气。

    叫他们把姨娘送到乡野道观不闻不问,如今也算是有人能治一治他们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还是乖巧地关切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