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的伤势可好些了?腿还疼吗?”

    这话一出,二人的脸色更黑了些。

    无他,蓉娘这话算是问到了二人的痛处上。

    昨日两人回到马车上便发现,他们的两条腿都完全跪肿了,不管是膝盖,大腿还是小腿都是一片紫红色的血瘀,看着十分可怖。

    即使第一时间就敷了药膏,两人依旧被腿上传来的刺痛折磨了一晚上,如今也依旧还痛着。

    听大夫说,这样的疼痛还要持续好些天。且要等疼痛与血瘀消散,才能知道具体损伤情况。

    严重的话,还会影响往后行走。

    如此评判,让人心情如何能好。

    而且被人问起这伤势,便让两人想起众目睽睽之下罚跪的耻辱,脸上十分挂不住。

    张氏勉强笑着开口道:

    “蓉娘,我与你父亲的伤势自有大夫操心,你不用担忧。昨日你二哥可与你说了去慈航观清修之事?”

    “回母亲,说了。”蓉娘恭敬地道。

    裴骁面色严肃,带着几分警告道:

    “你既要去你姨娘身边,为父便成全你。今日你去了慈航观,定要乖巧懂事讨得那观主喜欢,万不可捣蛋顽皮,否则,要是坏了大事,为父绝不轻饶!”

    蓉娘无波无澜地垂眸,只觉得有些讽刺,父亲大概完全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何曾有过顽皮的时候,不然也不至于对她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