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遮想闷翻了哥舒翰,结果他端起酒碗就摁着她灌酒,硬是将她灌倒了,且一觉睡到了天亮。
若只是这般,确实是哥舒翰的罪责更大,但他的供词却也并非没道理——“她说的‘若灌醉了老娘,不收嫖资’,这是讲好的事。”
贾季邻思忖到最后,想出了足够的情理判哥舒翰无罪。一转头,颜真卿却是写好了判文,一丝不苟地把双方各项触犯唐律的罪过记下,数罪并罚。
“清臣,依我看,不管他想做什么,你我表面上还是得给他面子……”
正在此时,有衙吏匆匆赶来,禀道:“县令、县尉,宫中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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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伱,你真是哥舒翰将军?!”
曹不正倏地站起,瞪向眼前须发卷曲的西域大汉,犹觉不信。
“你怎那般寒酸呢?”
“我寒酸?你还打劫我。”哥舒翰仰天大笑,舒展筋骨,活动脖颈,道:“不过,你家酒色不错,饶了你。”
“将军……”
曹不正犹想说话,却被曹不遮一脚踹到一边。
“怂卵,他是哥舒翰又如何?个长安县还没王法了不成!”
这姐弟二人是胡姬生的孩子,真正的杂胡,但这性情却颇对哥舒翰的味口,他哈哈大笑,自随着衙吏往外走去。
贾季邻迎上前,笑道:“哥舒将军,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