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所有工作都梳理一遍之后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手头暂时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所以，我改为先办自己的私事，把曹文怀和阿瓦拉在同志酒吧见面的视频拷贝到电脑上，用软件给阿瓦拉做面部打码，让人看不出是他。另外，我手机上依然保存了原版视频，两份版本的视频，一份用来敲打曹文怀，另一份则留着备用的。我没有把视频留在电脑上，而是上传到了自己的云盘储存好，电脑上的则删掉了，毕竟这是公司电脑。中午下班后，我没去吃午餐，而是打了个车直奔总部同样在盛海的曼迪科尔。到了曼迪科尔公司附近，我找了个人流较少的快餐店，拨通了林洛水的电话。“秦川？”电话接通后，林洛水惊讶地问了一句。“是我。”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你没事了？”“看来曹文怀没告诉你，我早就没事了。”“哦，那就好，没事就好。”我不想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曹文怀在吗，我想找他，你知道的，我没他电话。”“你找他做什么？”林洛水的声音顿时变得警惕起来。“放心吧，我不打他，找他谈一笔交易而已。”电话里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林洛水才说了句“等等”。没多久，电话里响起了曹文怀淡淡的声音：“秦川？”“曹总。”“听说你要找我谈一笔交易？”“我手上有你在同志酒吧的视频，你应该还记得那个酒吧有多糜烂，应该知道如果别人看到这份视频的话，会怎么看待你。如果不想这份视频出现在网上的话，单独出来跟我谈吧。”曹文怀没说话，但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许多。“在哪见面？”良久后，曹文怀才冷冷地问了一句。我满意地笑了笑，把快餐店地址告诉了他，然后点了份快餐慢慢吃了起来。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曹文怀来了，一个人来的。“曹总请坐。”我朝对面的椅子指了指。曹文怀阴沉着脸坐下，说：“秦川，说吧，要怎样你才会把视频删掉。”“呵呵，曹总先说说能给什么条件吧。”“五十万，彻底删干净，不准留任何备份。”我没急着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把一块东坡肉塞进嘴里，细细地品味。几乎所有有钱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名声，尤其是那些商业精英人士，曹文怀也不例外。如果我公布视频，被别人误以为他是个基佬的话，不单单是被人指指点点，还会对他的职场提升及商务合作方面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虽说现在同性恋很多，舆论也总是说要尊重这类群体，反对歧视，但大部分男人都会下意识地对基佬敬而远之，因为谁都不知道那个基佬会不会喜欢自己，突然来一些表白甚至强上爆肛之类的话，会很蛋疼的。“秦川，说话啊，五十万，我今天下午就可以给你。”见我不出声，曹文怀又追问道。我把东坡肉咽进肚子，笑着摇头：“曹总，宫正文说要给我两百万让我滚蛋，我都没要，你觉得五十万能打发我吗？”曹文怀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你要多少？”我不答反问道：“曹总，你跟宫正文很熟吧？”“什么意思？”“宫正文刚到清迈，你就帮他搭上班沙，没过两天又和他勾结到一起诬陷我，所以，你和他很熟悉，甚至到了了解彼此一些秘密的地步，对吧？”曹文怀皱眉，思索了片刻，摇头：“我是和他认识，但只是泛泛之交而已，算不上熟悉。”“呵呵，曹总你太没诚意了，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往下谈了，就这样，不送。”曹文怀没起身，而是定定看着我。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秦川，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没错，我是跟他很熟悉。”“你们怎么认识的？”“他还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我去过他的学校读过一个短期的经管进修班，从那就认识了，当时我知道他是裕丰集团大股东的公子，所以有意和他接近，后来又彼此帮忙办了几件事就熟悉了。”我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要整宫正文，往死里整，我需要曹总的帮忙，因为你比我更了解他，如果你同意，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事成之后我把那个视频交给你，其他备份彻底删除。”“不可能。”曹文怀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不可能斗得过宫正文，我很了解他，他是个不择手段而且心思慎密的人，况且他很有钱，他们宫家的能耐很不小，我不会跟他作对，更不会这么愚蠢地跟你搞在一起，那会搭上我自己。”“曹总，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提供一些信息，找出他的把柄就行了，他不会知道你跟我合作的，就算知道了，他能拿你怎么办？能杀了你不成？但如果你不答应我……”说到这，我微微眯起眼：“曹文怀，你觉得我公布视频之后，你会怎么样？”“你……”“呵呵，清迈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你觉得自己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另外，宫正文花了那么多钱把我弄进警察局，你知道我是怎么安然无恙地脱身的吗？”曹文怀不说话，只定定看着我，但眼神正不停地变幻，似乎在飞快地思考着什么。“曹总，你也知道，我以前坐过牢，在里面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就不用我说了吧。我也不逼你现在就表态，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中午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听到令我满意的答复。“否则的话……我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从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希望曹总能好好考虑一下。”说完，我低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东西。曹文怀又定定看了我一会，突然问道：“秦川，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宫正文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