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她方才知晓,这位姨婆为何许人也。
她的外祖母霍氏出自文阜霍家,其家族庞大,树大叶茂,乃系颇具名头的清流之家之一。
霍氏出自霍家嫡系,姊妹数人,同胞兄弟有二,姐妹有一。
而这位姨婆,便是霍氏的同胞姐姐。
姐妹俩先后出嫁,姐姐随夫远去他州,妹妹则嫁来上京,成为将军夫人,虽然姐妹隔着远,但情分未曾因此而断了,每年来往书信不计其数。
哪怕霍氏去世,两家的情分依然如旧,只不过,终究隔得远,加上近些年年岁大,已有多年未见。
直到不久前,祁继仁亲自写了信,将其请来,为叶朝歌主持日后的及笄礼。
姨婆夫家姓卓,年逾六旬有六,育有三子一女,好字成双,且为人谦和,德名远播,她的儿女孝顺安泰,如今已是父慈子孝的四代同堂。
德才福禄,是为正宾。
姨婆年迈,一路舟车劳顿,昨日方到上京。
“辛苦姨婆不远千里前来上京为晚辈正礼,朝歌感激不尽,多谢您。”说罢,叶朝歌郑重行了一大礼。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姨婆摆摆手,“我与外祖母乃是同胞姐妹,娘也是我的半个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外孙女,外祖母不在了,我这个当姨婆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终究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麻利,们莫要嫌弃才好。”
“姨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能来为歌儿主持及笄礼,侄女便已是感激都不够,何来嫌弃一说。”
在前厅说了一会子的话,祁氏便送姨婆先去了流霜苑休息。
流霜苑亦是后院众院落之一,虽比不上其他主院,但胜在清静,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