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在旁看得难受，想到昨夜他那一抖便是尘土飞扬的外袍，以及胡子邋遢的形容，心口胀胀的，有些难受。
她落水至今，不过六日光景，从边城到上京，她虽不知具体数日，但她知道，湘河到上京的距离，近半月的路程，他生生缩减了一半，由此可见这一路上，他是如何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眠不休赶路的。
“怎地这般看着我？可是我的吃相吓到了？”感受到旁边人目不转睛的注视，卫韫暂停动作。
叶朝歌回神，摇摇头，“这些够吗？可还想吃什么？我让刘嬷嬷去给准备。”
“不用，这些就够了。”
卫韫吃的很快，不一会便将桌上的吃食尽数吃了个干净，叶朝歌担心他吃不饱，便让刘嬷嬷送了些清淡些的点心过来。
吃了两块，卫韫就吃不下了，喝了口茶，皱眉问叶朝歌，“我瞧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不是身子还未好？”
昨夜太黑，看不真切，今日一看，便发现她的形容尚有些憔悴。
“好了，只是看起来憔悴了些，有红尘在身边，大可宽心。”叶朝歌隐瞒了红尘中了算计的事。
“呀，惯会搪塞我。”
卫韫莫可奈何，报喜不报忧，说得不正是她。
真当他不知道红梅红尘现今的情况？她以为她不说，他便不知晓了？不拆穿，不言不说，不代表着他不知道。
“那日事故可有查到什么？”卫韫问。
说起那日，叶朝歌眸子微沉，“那日驾车的马被人动了手脚，一种叫做腥茴草，并能在顷刻间让动作发狂的微毒草药。”
据外祖所言，腥茴草虽不珍贵，但却极为罕见，即便是有，也大多集中在军中，作战时，用来对付敌军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