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迟疑片晌,不情不愿地上了床榻。
俩人间隔着约莫半臂的距离,未待素和熙阖上双目,裴玉质已然睡过去了。
裴玉质的睡姿极其端正,一双手放于肚子上头。
素和熙生怕裴玉质着凉,将裴玉质的双手放进了棉被里。
裴玉质低低地唤了一声“子熙”,便又睡了过去。
没多久,裴玉质却将手伸了出来,素和熙正欲将裴玉质的双手放进棉被里,却听见裴玉质难受地道:“痒。”
素和熙早年长过冻疮,这才意识到棉被里太暖和了些,使得冻疮发痒了。
他凝视着裴玉质叹了口气,只得扯了件外衫来,盖于裴玉质身上,勉强为双手御寒。
尽管疲倦不堪,但裴玉质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轻薄了素和熙,睡得并不安稳。
他自小睡得规矩,基本上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醒来的时候便是什么姿势。
不过自从与素和熙两情相悦后,每次与素和熙同榻共眠,他皆会将自己的身体挤入素和熙怀中。
他睡睡醒醒,直到雄鸡唱晓,才彻底地醒了过来。
他掀开眼帘,确认自己与素和熙依旧隔着半臂的距离,方才松了口气。
素和熙并未睡沉,抬目望向裴玉质:“不多睡一会儿么?”
裴玉质盯着自己身上的外衫,摇首道:“你多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