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饮罢醒酒汤后,了无睡意,遂取了一册话本来,消磨辰光。
由于他脑中满是素和熙,这话本看得有一搭没一搭。
他刚刚翻过一页话本,忽闻压抑的哭泣声,当即站起了身来。
——这哭泣声来自于素和熙,他绝不会听岔。
他将话本一扔,被发跣足,持着烛台往素和熙的房间走去。
素和熙与他的房间仅仅隔着他的书房,不一会儿,他便到了。
他叩了叩门,见素和熙并未应声,径自将房门推开了。
那厢,素和熙正捂着自己的心口,猝然见得一人散发着光芒而来,犹如神祗,恍然觉得自己又在发梦。
这回好像并不是噩梦。
待那人走近了,他才发现那人竟是裴玉质。
裴玉质行至床榻前,未及站稳,竟听得素和熙阴阳怪气地道:“相爷深夜造访是要临幸奴才么?”
他摇了摇首:“我只是听见你在哭,前来看看你。”
“奴才在哭?”素和熙摸了摸自己的双眼,果然感受到了些微湿意。
裴玉质温言道:“子熙,你为何要哭?”
“自是哭相爷冷情冷性,教奴才深闺寂寞。”素和熙的情绪尚未平复,一时间,顾不得分寸,手指覆上裴玉质的手背,从裴玉质手中取走烛台,放于床榻边的矮几之上,紧接着,将裴玉质压于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