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提起自己专辑的事情。
他们两个现在倒像中学生一样,天亮之后要各自面临严峻的考试,只能在黑暗里互诉心事,稍微放松一些。
詹霁拉着焉珹出了医院,拦车往詹朋义的工作室去。
“焉珹,有件事我跟你交个底,我爸好多作品别看署名是他,其实作者是我。”詹霁揣在口袋里的手捏住工作室的钥匙,“今天叫你出来不为别的,希望……能有个真正署名的机会。”
他年纪小时詹朋义怕他荒废学业,不肯让他进圈子,但终归就这么一个儿子,詹朋义拿了詹霁的两首作品混在自己的作品里让人看,没成想直接让人买走了,没有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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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义担心詹霁得意忘形,大学之前一直不肯让詹霁入圈,结果大学上了没多久,詹霁就查出病来。
焉珹起先不懂詹霁是什么意思,回想起第一次见詹霁时季弘跟他说的话,明白那句“他和你一样,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必在夜半三更,卑微地求焉珹给自己一个署名的机会。
“我本来……”焉珹说到一半,詹霁食指放在唇上将他叫停。
“我知道,你不介意我参与你的专辑,否则不会跟我聊那么多,但我想和你从头创作一首……”詹霁顿了顿,压稳微微颤抖的声线,“只能怪世事无常。”
他怕手术不成功,怕手术成功也没几日可活,更怕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再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情。
焉珹重重点头。
恐怕没有谁能再比他更懂詹霁的心思。
詹霁领着焉珹轻车熟路来到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