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两个字大喇喇说出来,杜若顿感尴尬,眼角瞟见杜蘅嘴角翘起,分明含了一丝嘲弄。
韦氏看出来,叹口气扭头劝道,“郎君谨慎些,听上回果儿的话头,王妃是个细致冷淡的人,知道咱们家里说这个,往后反难相处了。”
杜有邻耳朵一动,皱眉道,“今日若儿又不曾带王府的下人回来,怕什么?”
杜若恼得不肯开腔,微微挪了挪身子,侧脸向着阿耶。
杜蘅斜她一眼,放下茶。
“阿耶糊涂,今日赶车的、搬箱笼的,后头跟着护卫的,十来个人呢,哪个不是王府的下人?如今都挤在前院里呢。便是咱们家,新买的丫鬟小厮,也未见得都与您老人家同心同德呀!”
她这串子话的重心落在‘都’字上,意思很明显,杜有邻眼神闪烁,轻飘飘自杜若晃到韦氏身上,犹自强辩。
“双钗老实,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四处传扬。倒是墨书欠些历练。”
杜若松了口气,笑着岔开话题。
“家里添了好几个人?”
“自你出了门子,家里光景便一日强似一日。喏,整备屋舍便不说了,房里添了两个小厮两个丫头,后厨又添了厨娘。”
杜蘅指着外头站的一排人说起。
杜若算得快,寻思单是宫闱局的五百贯钱,只怕经不起这样摆排场。
韦氏道,“花用些个,一来是你阿耶升了官,在太仆寺有些人情场面要走;二来,倒是果儿的意思……”
“阿娘今日就别提起那些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