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边致谢,边从杜若耳朵上现摘了翡翠如意云头的耳坠下来塞到蕉叶手里。
那如意云头又像一片翠绿的芭蕉叶子,面儿上浮着三颗珍珠做露珠,流苏底下挂着一个张着嘴的金蟾蜍,构思很巧妙,恰巧合了蕉叶的名字。
蕉叶越看越喜欢,紧紧捏在手心,再抬眼时闪着感恩戴德的光。
“奴婢何德何能!”
“姐姐快收下,这话应当妾来说,是妾何德何能,得姐姐一力相助。”
蕉叶大有所托是人的欣慰,慨然许诺。
“娘子放心,这会子晚了,奴婢先回去。再有什么要紧的,奴婢自会盯着,回来说给娘子知道。”
她千叮万嘱依依不舍的去了,杜若走到厢房,倚着海桐的臂膀叹气。
“……英芙究竟有什么大错处,养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奴婢,胳膊肘往外头拐,非要活活治死她才罢休。”
“你还顾得上替她叹气,难道你是站干岸的?”海桐很不放心,眼瞧着一片漆黑的正屋。
“这个饥荒怎么打?你是不知道,自从王爷搬过来住,他日日守在咱们院子外头,几时你们吹灯他几时才肯走。往好了说是对王爷忠心耿耿,往歪里想想……你知道他守着谁。”
杜若听得心惊肉跳,垂着袖子朝那头望。
出来小半个时辰,果儿丁点动静没有,想起方才他耀武扬威的态度,她心里尚有余怒未消。
“总要吃要喝吧,待会儿你送进去,别跟他多说话。”
海桐道,“好是好,只怕他变着方儿的叫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