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没有谋害过皇嗣啊!”
“是吗?”
李玙伸直长腿,单手撑住下巴斜倚在宽大的靠背里,带着奚落和不屑,嘲弄道,“你们这么快就把石楠忘了?”
“哈!”
英芙面上的仓皇一扫而过,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
“我还以为今日殿下是来替杜氏讨名分的,原来是算旧账!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当年圣人坐稳了帝位,第一个打发王皇后。今日殿下有样学样,争得储位才区区一个月,就要把韦家撇开,另捧姓杜的上位?”
雨浓骇然回头,手脚并用想要阻止英芙,可是英芙看也不看她,冲到李玙跟前针锋相对。
“石楠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你不说,把事情全推给我,让大郎那个糊涂东西看仇人一般看我?!是我杀了他心爱的人吗?!你要用石楠来诬陷我,不如把大郎叫来,大家面对面说清楚!”
“别说了!”
雨浓疯狂地扑上来捂住英芙的嘴,抱住她剧烈挣扎的身子苦苦哀求,“你醒醒,太子今日来问你的罪啊!”
“我何罪之有?”
英芙剧烈喘息着,悲愤地重复,“我何罪之有?”
她伸平右臂,食指犹如笔直的标枪指向李玙,石青地平纹广袖如一张大画悬在半空,那上头绣了彩蝶、湖石、鸳鸯、兰花,设色明快活泼,可是这件衣裳烘托出来的人,却像一只涉曲江,奔九天,愤懑不平,亟待嘶鸣的大雁。
“你,觊觎储位,这几年做了多少手脚?”
英芙又指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