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已经傻了眼,正在懊恼何必夸下海口。
瞧服色冠带,台上人分明是皇子而不是六部侍郎甚至官阶更高的台阁重臣。
这可糟糕,圣人膝下成年的皇子足有十几个,以这位的持重沉稳,恐怕有二十三四岁,甚至再往上?
他飞快地盘算着人口,论年龄,从排行第一的郯王李琮直到排行第八的光王李琚,都有可能。
到底是哪个呢?
“苏家哥哥?”
大郎听到好端端的‘苏家大哥哥’变成了‘苏家哥哥’,恼恨的快把舌头咬出血,早知道,刚才还不如先买几盏花灯再说。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能殷勤的地方一定不能省。
二郎抱着胳膊看戏,又好气又好笑,直庆幸自己没揽下这个麻烦活计。
杜若自小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执拗性子,必要扭住这个问题问个没完,把整晚搭进去也在所不惜。他看大哥抓耳挠腮的着急劲儿,出于兄弟情谊笑嘻嘻解围。
“天潢贵胄,我们寻常老百姓哪里认得谁是谁,都是人上人罢了。”
那人已收了架势,接过一卷滚轴徐徐展开,低头念了一遍祝祷圣人安康天下太平的官样文章,原路踱步而下。
杜若隐隐有些失望,低着头没出声。
二郎问,“妹妹怎么了,嫌这王爷不大方?”
杜若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