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是一张红木的大方桌,方桌上摆着新沏好的茶,以及四个茶盅,旁边还有一炉熏香,在红烛纱灯的照耀下,飘起屡屡香烟,这炬纱灯也极为别致,灯罩上没有诗,没有花,却是一个朱红色的大印子,秦云没有细看是什么印。
床头摆着一只红漆马桶,上面的漆很新,不像是有人用过的样子。
秦云无心去研究房中的摆设,拉起夜歌的手,两人倒在床上,放下帐幔,兴起了**。
不觉外边已是三更天气,旁边的夜歌沉沉睡着,耷拉着脑袋,张开嘴,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口水流下。“在外地也能睡这么熟,让人好生羡慕!”秦云却是睡不安稳,撩起帐幔来到窗前。
吱呀,两扇雕花窗子从里向外推开,秦云静静的站在床边,任由天上的月光披落己身,目光看向远方,远处,一条大河贯穿了群山,静静的从远至近盘卧着,这一场景让他出神!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饭后就心不在焉的,是在为后天的比斗担忧吗?”
一件外衣披在秦云肩头,夜歌双手环抱着他的熊腰,下巴隔在肩膀上,呼吸的热气能传到秦云耳背。秦云拉着夜歌的手,摇了摇头,“同辈之中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巫闲身上的气息虽强,想必已经到了高阶,等同于我们外州的化境,但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在想,你们漠州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巫神究竟有什么阴谋,巫神殿的暧昧更让我不安。”
“兴许是你太过多疑了,巫神殿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不想得罪你而已。”
“没有那么简单,每一个人做事都有目的,神仙也是一样,太古时代的那些大人物也是如此,你也说了,巫神千万年来,只下达过五次命令,可想而知,他的每一个命令都足以改变漠州的历史,如此重要的事情,又怎会仅仅是善待你我就不了了之的,人心复杂啊。”
夜歌无言以对,“那或者是巫神看上了你的体质,想在你身上压一次注也未必!”
秦云听了夜歌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希望真是你想的那样。睡,时辰不早了,明日我们便去看看你口中的巫神池究竟有什么神妙之处罢!”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秦云与夜歌早早起床穿衣,此事不提。却说巫闲一早就派人前来请两人大厅,秦云两人不敢怠慢。随即跟着下人前去,来到大厅,巫闲早早就在那里等待。
“两位,请随我来。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巫神池中有巫神的分身,莫要打扰了。”
两人应诺,巫闲领着两人穿过客厅,顺走城楼下的走廊左右转弯,不久便进入山腹内。
山腹中亮着两排油灯,油灯看起来极其古老。青铜的灯座上绿锈斑驳,有几盏等甚至都已经残缺。两排油灯都很亮,明显是有人日夜照看着,添加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