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累不累,你阿爹正在烧你爱吃的菜。”
玉氏看了她身后,笑容僵硬:“就你一人回来的?”
江婠绵莞尔:“三爷公事繁忙,一时抽不开身,他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魏浔时大理寺少卿,公务重是众所知周的,玉氏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失落。
江婠绵看在眼里,心情沉了一分,眼睑偶尔一抬,三花坊街的街角,停了辆豪华的轿撵吸引了江婠绵的目光,轿子旁站着肃然硬朗的男子,她心下疑惑,不知是谁的轿子这么气派,轿子里又坐了什么人。
“最近附近有什么大人物来了吗?”江婠绵问玉氏。
玉氏笑道:“咱们这条街能有什么大人物。”
江婠绵仍旧多看了一眼,疑惑地跟着玉氏进了屋。
季铭昨晚连夜跟着陆珩回京,跑死了两匹马,陆珩只是在定安侯府的围墙上,站了半夜,然后提审了贪官污吏,直接处决了。
周身笼罩的肃杀气氛,让人退避三舍。
陆珩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深邃的目光看着江婠绵进了屋,眼中似有光彩在流动,晨曦照在他无可挑剔的侧脸,瞧不出半分情绪,只有那微微松动的眉宇,让他看起来添了丝平易近人的感觉,直至江婠绵的消失,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放下了帘子。
两天没合眼的他,今日一大早就来了这小巷,季铭如何不懂,只是主子的事,主子自有打算,他插手不了。
“回府。”轿撵里传来陆珩低沉清冽的音质,略带有疲惫。
是季铭在浴血奋战的战场和连夜赶路的时候,都不曾听到过的疲累。
他不懂,主子为何要忍,这不像主子的性子,巴巴地来了,却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