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三司会审的日子,一早江丞和玉氏就打扮得体准备去刑部外等候,紫月说过,今日他们就能接江婠绵回家,像是吃了安心丸,莫名的信任安全感,他们也倍感讶异。
可走到堂前时却倏然站住了脚,江丞攥住的手心冒着冷汗,脸色紧绷震惊看着堂上震怒冷漠的江翁,他手下的楠木拐杖杵得笔直,赫赫威严袭来,压得江丞喘不过气。
玉氏下意识握住了江丞的手,两边坐着的江致毅三兄妹皆是凝重,不发一语。
江丞站在堂下作揖行礼:“父亲。”
沉默半晌,江翁冷然开了口:“回房去,今日江家所有人都不得外出。”
江致毅暗自皱了眉。
江丞凛然,已经明白江翁的意思,他不知道江翁怎么知道了外头的事,但也不关心了。
“父亲,我要接婠绵回家。”
赫然拐杖杵地的声响震动人心,江翁大怒:“混账!那种悖逆毒害表姐的逆子,有何资格回江家!”
江致铠闲闲看了眼冷若冰霜隐忍怒意的江丞,冷笑一声,端起茶杯喝着茶。
玉氏忍着眼泪,钻心的疼痛席卷四肢百骸,江丞忍着烧疼的咽喉,沉声道:“父亲,我知道,您一直看不上我,您觉得母亲给您丢脸,而我作为江家的子孙,却没有杰出的能力显赫的地位,所以即便您得知当年母亲是被冤枉,您也从没想过要认我。”
“若非婠绵高嫁国公府,您想借用国公府的势力给两位侄儿在朝中铺路,您会想见我吗?如今婠绵被冤枉,您甚至不想知道结果,就想着放弃她,那下一步呢?是否就是再次将我驱逐江家?”
多年的屈辱愤怒在这一刻爆发,江丞掷地有声质问着江翁,完全不顾江翁已然铁青的脸色。
江家四姐妹屏声敛气躲在屏风后观察事态。
江致铠放下茶杯却率先开了口:“二哥此言差矣,即便婠绵是被冤枉,也是一个污点,国公府再难容她,回到江家,让她拖累其她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