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全然无意识自己这是第几次抬头,只依稀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套不是很符合人T工学设计的沙发上坐了近两个小时,而且这已经是扣除了先前他也在进行梳化的时间了。

    这还是第一次,花鹤初让他等了这麽久。

    所以盛澜现在很是茫然,从小到大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刻屈指可数,然而这极少数的次数中,却有一半都因花鹤初而起,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甘之如饴。

    所谓期待越高,伴随而来的失望可能越重,思及此,盛澜无可抑制地产生了茫然之外的焦灼感,他清晰认知到自己此时此刻,将期待这种情绪膨胀的有多麽高涨。

    他实在该Si的有够期待等会儿会见到什麽样的花鹤初。

    大约五个小时前,裴氏姐弟领着盛澜和花鹤初离开住处,众人兴师动众地前往位於市郊之中的一条僻静的小巷路。

    那是一间隐匿於巷弄间的造型美容院,创办人是盛澜少数留在台湾的至交好友。

    「终於──」

    率先踏进门的花鹤初,毫无防备地落入一个怀抱中,从对方纤细的身躯传来阵阵温度将她包裹住,令她呆愣了片刻才冷静地推开。

    难得的是盛澜竟然一点都不错愕,甚至都没有想动手跟对方g一架的迹象。

    ???你这样是对的吗???花鹤初顿时大感混乱。

    「我还在想着,这种时候你若是不来我这里,我们的友谊大概也要就此决裂了吧。」

    那个双手还维持着拥抱姿态的高挑男人,嘴角含笑地望向盛澜,口吻含有极高成份的熟稔与调侃,可说出口的内容与他的姿态都让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盛澜不置可否报以微笑,走上前去给了男人一个结实的拥抱。

    「我是还能去哪里?小心点,再对她动手动脚,我就对你动拳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