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顾,你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班顾发了一小会愣,回过神就被祝宵长臂一伸,塞了根烟在手里,放在鼻端里轻嗅一下,烟草的味道直冲鼻腔,赶紧塞回给祝宵:“死都死了,生前的身份不重要。”

    “也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祝宵跟只老鸹似得呱呱乱叫。

    班顾摇了下头,神秘兮兮地说:“只要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死因,我就可以挑一个最酷的死法。”

    “比如?”

    “还没挑好,我在看一千零一种死法,等我看完了,我再挑一种。”班顾挑剔又自恋地说,“我要挑一种死得好看的。”

    “哈?”祝宵闷笑出声,“小白骨,你这心态很不错,不过,陆城似乎想知道你的死因,暗搓搓地找原司商量,你要不要去打消他的念头?”

    “不要。”班顾一口拒绝。

    “为什么?”祝宵奇怪地问。

    班顾理所当然:“陆城可以知道我所有的事。”甚至有点高兴怎么回事?

    祝宵过了半晌才挠着自己的胡子,吐一口烟圈:“和你的脑回路无法对街。老陆去你的地宫搞事也没关系?”

    班顾一不小心把小白的腿骨弄歪了一点,小心扳扳好:“我的地宫也是陆城的家,他回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可以带朋友回陆城的房子。”

    “可老陆都不让你进他的卧室。”祝宵忍不住挑事。

    班顾手上的动作一僵,转了转眼珠,公交原则,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进陆城的卧室睡他的床,唔……他一点都不了介意给自己按上一个九点左右上床,七点起床的完美钟。

    祝宵忧愁地又点上一支烟,看了眼魂飞天外不知在打着如意算盘的班顾,嘟囔:是生前心脏就大,还是不死骨的心脏本就异于常人?不过,想想这也是好事,不执着于自己的死,那就是放掉了仇怨,认可将旧账一笔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