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曹山话不多，不过只要何盈盈开口，多多少少他必是要回几个字。
说了半饷，何盈盈笑着说：“别说成亲时，便是未订婚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能有和夫君一起踏青的机会。”
“嗯？为什么？”
“我以前以为夫妻关系最好也不过是小娘没进门前爹娘的关系，而我爹是绝无可能带我娘去爬山的。”
曹山略有些歉意：“过段时间我重新当值，可能也没时间带你出来了。”
何盈盈浅笑：“能有这样一次机会，我就很知足了。”
看着何盈盈的笑脸，曹山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何盈盈被他看的有些发懵，直到笑容都被看得变成了尴尬的假笑：“我有什么问题吗？”
曹山伸手在她的脸颊揉了揉：“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没必要总是端着一张笑脸。”
似是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何盈盈略有些奇怪：“多笑笑不对吗？不是说要笑脸迎人吗？”
曹山叹息的摸了摸眼前这个姑娘的头：“现在这天下值得你笑脸迎人的已经不多了，没必要勉强自己。”
何盈盈笑到一半又反应过来，马上停了下来，倒显得有些滑稽：“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两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时让我改，还真改不过来。”
曹山复又叹了叹气，抬起手指轻点了何盈盈一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省得又成了我强迫你改的。倒是你，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京中贵女那么多，没听说谁家有这个要求。”
“你知道吧？我们家从出身上来说，小娘算是最高的了。所以爹和娘都有意让我多向她学学，好找个好人家。但是小娘本来也就是庶出，可能学的也不是正统的礼仪。这些也是干娘借给我嬷嬷教我礼仪之后我才意识到的，不过已经不是很能改回去了。”说到这何盈盈停了下来，又轻轻凑到曹山耳边，小声的说道，“其实礼仪也没有那么多用处，你看我会的也不多，不还是被你看上了吗？”
曹山在尴尬时总喜欢干咳，这会又咳了一声，何盈盈看在眼里，笑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