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呦,走在路上,总不安生。”
胃里装了宵夜,人也变得昏昏欲睡,温珣与老板扯了两句,没得到甚有用的消息。
脸一偏,手撑着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从指缝中,他看到一个人影从巷子处出来,鬼鬼祟祟地看了身后一眼,走了。
温珣丢下几枚铜币,跟上了那人。
宁微已经带着一队兵马去恪州,说是按照大祺风俗,应先过六礼,担心匈奴人不知道,他们带着几车礼品过去细说,不日就会回来。温珣闲来无事,便带着期生,乔装打扮一番后,在城里到处转悠。
这些天崔敦白也接管了胡州辖兵,军权到手,却不是那么让人安心。莫继一家正在收拾行李,看那速度,不到明春是回不了京的。甥舅两人一明一暗,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却更让他们不安,温珣只能跟着莫继的儿子,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莫继的儿子莫礼,每隔几日便会在深夜出府,行踪鬼祟,看起来很可疑。
“公子,方才那个小摊老板,是个兵。”期生小声道。
温珣顿下脚步,马上又跟上前面那人,嘴里问:“何以见得?”
“手掌宽厚大茧,身板壮实,下盘稳,走路时下意识挺胸走军步,眼神不住地往四周瞄,似在关注甚,不是兵也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兵?”温珣心里升起一种不安感,“方才那里离将军府挺近。”
“只隔一条街,一般去将军府,都会经过那里。”
原来崔敦白已经把眼线插下去了。
“而且,小的还发现,那人鼻根笔挺,嘴唇薄,大祺话讲得有点怪。”期生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温珣也升起一股怪异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