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絮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别人的眼睛。
虽然歌里总唱“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但国人的瞳色其实大多数都是偏棕的，鲜少有这么深邃的黑，注视时仿佛在描绘对方的样子，并不显呆板，反而有种眼里全是你的深情错觉。
师絮不禁想：这么好看的眼睛，她画不出来，真是可惜了。
“怎么，不合脚？”司竹见她发愣，问道。
闻言，师絮随意转了转脚踝，赶忙道：“没有，很合适。”
“刚才试过的都包起来吧。”司竹起身，店员立刻眉开眼笑地去开单。
好家伙，够得上她好几天的业绩了。
师絮本想去试衣间换回旧衣服，刚迈出步，就被男生叫住：“这套直接穿着走吧，吊牌剪一下。”后面这句是对店员说的。
师絮：“……哦。”
店员小心仔细地帮她剪掉吊牌，师絮撩起眼皮，轻声道：“给我吧，别扔。”
对方自然不会不应。
两人并肩走出商场。司竹用余光观察着小姑娘，见她一直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喜欢么？”
“嗯？”师絮猝不及防。
“这些，喜欢么？”
师絮望着他认真询问的表情，不知怎么，读出了一丝热切，她突然间福灵心至，腼腆地笑了笑：“喜欢，谢谢司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