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听了沈老夫人的一番话,心说果然如王管家所言一般无二。
只是她原以为,沈谨珩是事后觉得亏了,想要从沈老夫人这再磨点东西走,却成想原来是这么个状况。
“这事儿还真是奇了,自从我嫁进沈家这么多年,听到的见到的,那可都是二叔变着法儿的给慕止使绊子,想方设法的来搅慕止的局,就连当初谨珩一时糊涂绑架我的事儿,我和慕止最后也还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怎么这又成了慕止欺负二叔了,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黎宁很清楚沈慕止的手腕,并且完全相信沈慕止能干出这些事儿来,而且也相信他还有更狠厉的招数。
但面上且故意装作疑惑不解不敢置信的样子,而且还有一提起当年沈谨珩做的那些荒唐事儿,让沈老夫人想起那些过往,便知不论怎么算,都是二房先做了理亏的事儿。
而沈慕止为了审计集团的利益隐忍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真的小小的报复一下发泄发泄,那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果然,提起过去的那些事儿,沈老夫人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谨珩父子做的那些荒唐事,也真真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
黎宁淡淡的笑了一下,“所以我才想着,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慕止都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呢,怕不是二叔听了什么人的瞎话,误会了吧?”
沈老夫人听到这里便笑了起来,轻握起了黎宁的手笑看着她,“你和慕止是一家的,你向着他那是理所应当的。但你们俩夫妻这么多年,他的脾气本事,你会不清楚?”
“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黎宁的确有点不是很明白。
“你觉得,慕止那脾气,是会甘愿吃亏的人吗?”
黎宁微抿了抿唇,然后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沈老夫人笑了一声继续道,“那孩子有时候闷声不响的,但心里主意正的很,有时候表面看着是吃了亏,但他那性子总是能够有法子给找补回来。”
黎宁这才大致明白了沈老夫人方才那话的意思,不禁有点脸颊发热。
想着她这点小伎俩,怕是早被沈老夫人看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