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离开玉笙院后,金铃便推门而入,看着屋内的场景,她惊呼一声,连忙快步上前扶起姜鱼,担忧地问道:“银铃你没事吧?”
姜鱼半个人都倚在金铃身上,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回去擦些药酒就好了。”
“你呀,平日里不是最乖巧不过的么,怎么今日却惹怒了少爷呢?”金铃一面扶着姜鱼往下人房走去,一面又忍不住数落她。
明琅脾气最为乖僻,可以说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虽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辈,但是性子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
“金铃,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姜鱼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金铃知道外面人多眼杂,便也识趣得不再开口多问。她们这些奴婢最是微不足道,若是说主人家的闲言碎语,容易落人口实,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去免不了要被责罚。
等回到两人的住所,金铃去打热水,而姜鱼则脱了衣衫,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痕。
也多亏了明琅喜欢奢华,地上铺着上好的蓝地花卉纹毯,不然她怕是没那么容易爬起来。
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就是膝盖和胳膊上分别有严重的淤青和淤血。左膝最为严重,已经染红了里裤,都无法直接揭下来,还是拿了剪子剪破了里裤,再一点点扯下来的。
其实姜鱼在明家这些年也算得上养尊处优,除了没入玉笙院那两年做了些辛苦的洒扫活计,之后一直谨小慎微,也不曾得罪过哪位主子,这身子也养的极好,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要娇嫩几分,像今日这么倒霉,还真是头一回。
先是跪祠堂,再是被丢在地上的。难不成是老天爷在警告她,不让她离开明家吗?可是也不能在明家呆一辈子,到了年纪找个小厮配了?
光是想着,姜鱼都觉得没办法接受。
入明家为婢只是一时之策,却不是长久之计。
“嘶”的一声扯下布料,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姜鱼忍不住痛地吸了一口气。
正好金铃已经打了水进来,连忙拿着纱布、药酒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