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离在马车中并未多说什么,反而是那掌柜身边的男子时不时地与苏挽离说上几句话,嘱咐或者说是告诫她:“进了宫里面,说话可都得注意着些,免得让贵人心生抵触,到时,别说赏赐了,咱们可是连命都没有了。”
苏挽离本是有些困倦,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这番话。不由懒懒睁开眼,一一应下,只是随后她闭眼休息的时候,也同样在想究竟是哪位娘娘,竟要偷偷摸摸到外面来寻炼丹师。
这其中,怕是未必简单。
这一段路甚是漫长,到了后面一段路程的时候,苏挽离甚至觉得这马车行得慢了许多,而且时不时地便要停一下,然后听着皇城守卫的声音:“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之后,苏挽离也没听到回话,那马车却是能继续往前行了。
想来,是车夫给了令牌一类的东西,就得到放行了。
过了这一段
路,马车便停下,而马车里的两人挑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见是到地方了,便对苏挽离道:“咱们到了,这段路要走进去。你可千万注意些,别冲撞了贵人!”
苏挽离这一路上几乎是要将这话给听腻了,颇为敷衍地应下后,才是随着他们一道下了马车。
初日初升,尚且算不得太过刺眼的阳光,照在红色的琉璃瓦之上,仿佛就折映出微微的光芒,落在前方都见不到底的宫闱深处,似是都难以照亮。
自古都说,宫闱之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有多少人是争得头破血流,争得伤痕累累,但有时却难得善终的。
苏挽离跟在他们后面走着,忽有一阵风吹来,竟是感觉背后有些寒凉。她心中便是想着,定然是她对这宫中的感觉并不好,才会觉得浑身难受。
她深呼吸,因着方才打量,也就与前面的两人稍稍隔了些距离,她大步跟了上去。
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个小太监,他一直低着头,闷声走着。
他的步子也很快,带着他们弯弯绕绕也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