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蓄水,并不能使俊水河一泄汪洋,水不过是刚刚漫过了西河村两岸,不过,足够了。
河水涨得突然,也涨得太快,当驻守粮仓的将士反应过来时,其实已经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给几座粮仓四周加了木板固定,并用树干把仓门堵死,哪怕水再大点,只要冲不走,大将军回来,自然有所定夺。
可是没多久,便闻道一股刺鼻的火油味,守粮将军敏感的弯下腰在还没漫过脚面的河水中掬起来一闻,他马上出声命令道:“所有人不得点燃火种,四处加强戒备,凡是有可疑人物靠近,先斩后奏!”说完之后,仍不放心道:“速速把粮仓外的木板撤走!快!”
然而话音未落,却是无数的带火箭矢从对面河畔射来,直接落在粮仓周围的河水中,治县的最后三百弓弩手,此时已经出现在对岸,一阵火箭集射之后,整个河面瞬间被点燃,火海一片。
守粮将大惊失色,一刀抽出,大喝道:“守住粮仓!”
然而此时的北凉兵卒们,早已经是方寸大乱,疯狂的向更高处逃串。守粮将军顺手已经杀了两个逃兵,然而在巨大的恐惧与同袍的哀嚎之声中,跑,已经是脑中唯一的指令。
四座粮仓几乎同时被点燃,不得不说,固定在外的木板起到了很好的引燃作用,火势很大,随着守粮将军葬身于这片火海,再也没有一股力量试图倾覆这水深火热。
水火无情,而战争,更无情。
当熊开泰赶到,水位已退,只留下一片焦土,和留守士兵无尽的哀嚎。
“报!将军,运粮的山道已经被山石堵住,我们的运粮队已经过不去了。”
梁栋急忙道:“将军,我们就随身带了一日的口粮,可如何是好?”
熊开泰气得牙齿打颤,然而却没有自乱阵脚,每逢大事有静气,是一个征战十多年统帅的必要素质。
熊开泰大吼道:“梁栋,你带五千人马,立刻疏通运粮山道,记住,你的任务是山道,不是人!小心敌军设伏!”
熊开泰又喊道:“刘坤何在!”
末将在!”一个浓眉细眼的汉子走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