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脸皮了,装出一脸受伤的模样看向景礼,企图以此来打动对方,“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看我。当初为了救你,我险些连肋骨都被人打断了,在医院里生生躺了近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我要真是为了算计你,至于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景礼却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原本他还只是猜测,毕竟以这人唯利是图的性子,没道理会做出对陌生人施以援手的事情。这会儿看见他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该不会以为随随便便施展些苦肉计就当真能瞒天过海了吧?我其实只是没告诉你,当初你的主治医生便私下找我谈过,说你的伤早在两三天便彻底恢复了,就是身上的淤青看着有些吓人。”
这些却是事实。毕竟是景家二少送来的人,主治医生并不敢轻慢,是以当时就找原身说明了原委。只不过当时的原身被爱情蒙蔽了眼睛,所以才自动忽略了,甚至还美滋滋的觉得这样单独相处的日子还挺不错。
景礼嗤了一声,懒得再多说。他抬手看了眼时间,直言道,“我没工夫跟你掰扯你之前的那些龌蹉。”
“你不是直言想分手?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便如你所愿了。”
“不过考虑到钟先生自认人品清高,那之前从我这儿拿出去的那些东西,也还请一一归还回来,省得玷污了你高贵的灵魂。”
说着,景礼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保镖道,“送这两位先生出去,务必不能影响到宴会的进行。”
保镖应声上前。
钟良辰却是大惊失色,赶忙伸手一把攥住景礼的手腕,嘶声道,“你什么意思?”
景礼蹙眉扫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腕,眼里满是厌恶。
满心慌乱的钟良辰却并没发现,只一个劲的拉着他大叫道,“景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一两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你别想在诬蔑了我之后一走了之!”
眼看着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钟良辰的一颗心也逐渐沉入了谷底,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对方越看越陌生,忍不住喃喃道,“不,你不是小景,小景不会舍得这么对我的。”
景礼闻言顿了顿,破天荒的垂眸看了他一眼,“没错,我不是景礼,或者说早就不是以前的景礼。所以你可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