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光,熹微却足够明亮,如同楚晏黑暗心中唯一的光明。
昨夜,是阿彻照顾着烂醉的自己啊。
温热被褥残余着独属于萧彻的檀香,楚晏鼻尖耸动,开心得直在龙床打滚。
他,没有嫌弃自己。
“陛下,该更衣了,殿试马上就要开始。”
小顺子踏入殿内,挥起浮尘,伺候帝王洗漱的宫女们鱼贯而入。
屏风后,衣裳窸窸窣窣。
窄袖洒线金绣龙袍罩身,外头拢着绛纱袍,发间束以通天冠,玉带皮靴。
楚晏转身,冠冕玉珠垂至眼前,眉峰骤凛,鼻梁高挺,帝王之气显露。
这与昨夜的小可怜,可沾不得半点关系。
宫门口
通过会试的贡生们聚在一起,等着宫门大开。
范立本手持书卷,捡着这空当儿,还在复习。
他十年寒窗苦读,对会元胜券在握,可没成想却被萧彻捷足先登。
思及此,范立本神情阴郁,对未曾谋面的萧彻更多了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