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在喻喧耳中格外难听嘈杂,都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只是耷拉着眼睛,身子无意识的抽搐,浑身都疼,疼的流了泪,嘴唇翕动小声地说:“妈……我好痛……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一听见喻喧的哭声,傅简焱就后悔的不行,颤抖着手给人擦了眼泪和血迹,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打电话,连忙从地上把快要报废的手机薅起来。

    到医院的时候,两人一身血其他病人看见还以为遇见了什么凶杀案,各个都看的热闹,傅少爷钱多权大,医院的主任医师本来休假也被一个电话喊了回来,小心翼翼给人拉进急救室了,各个胆战心惊,一点不怀疑里面这人救不活他们也没啥好日子过。

    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后面检查出来喻喧胃出血舌头软组织受伤时,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甚至还想说,就这?就这?怎么搞得生离死别了一样。

    虽说不是什么绝症,但喻喧依旧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傅简焱也当了半个多月的孙子,事事亲力亲为把屎把尿,不肯让别人碰喻喧一下。

    兴许是第一次进医院的时候,喻喧那满脸糊血的模样瞧起来吓人,给傅简焱带来了心里阴,之后他俩再动起手来,他心里都有个度不敢真下死手,生怕又把人给揍出什么好歹来,实在气得不行就把门一甩,穿着大裤衩在楼梯口抽烟,一直抽到地上堆满烟蒂,火气消下去了才回去。

    可那是对喻喧而已,对待其他人,傅少爷从来不会压制自己得怒火,缺胳膊少腿那都不是个事,他又不是赔不起。

    因而当喻喧看见他的表情时,其实有些慌了,急忙走过去,一把拉住傅简焱的手腕厉声道:“你冷静点,别插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傅简焱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被人抓住的手腕,顺着手腕抬头,盯着喻喧的眼睛,随后勾唇冷笑了一声,一把扯开喻喧的手,不紧不慢的走向人群,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停在邹宇杰脸上。

    傅家基因很好,傅少爷奶奶是俄罗斯人,他身上有四分之一俄罗斯的血统,所以有时候喻喧觉得,他那股狠劲和战斗力,可能是属于遗传,但是不得不说,傅简焱长的特别好,五官深邃,眉眼俊朗,一动不动盯着人看的时候带着股深情,足以让不少姑娘羞红了脸。

    邹宇杰对自己容貌很自信,见傅简焱盯着自己看的眼睛也不眨一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自豪和虚荣心得到满足。

    这男人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打量了一番,周身气质非凡,虽不知道什么身份却也明白非富即贵,就手上那只腕表,没记错的话是限量版的,自个儿在杂志上见过,就不说那身从头到脚的奢侈品了,光那张脸就能惹得人春心荡漾,要是能和这人睡上一次……

    想到这儿,邹宇杰身上有点发热,抬头微微垂眸冲人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很是受男人喜欢,这招屡试不爽。

    傅简焱瞅见他发骚的样子,笑的有些嘲讽,“我说怎么一股骚味呢,合着跑进来一只鸭子。”

    “噗嗤。”陈五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