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吗?”他轻轻的开口。
秋娘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点了点头。“世间浊气太重,我不能久待的。我要走了。”
吕文卿握着伞把的手青筋暴起,但语气依旧温润如玉。“你要去哪里?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在路上碰上强盗悍匪怎么办?”
秋娘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婉儿了是不是?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吕文卿愣了一会,他看向了一旁的桃花树。他是早就知道了。早在她抓那些奇怪的药方喂他喝下的时候。
他的婉儿不识字,也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引。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雨伞交给晚娘。“如此我也不好多留了。不然我备了马车配几个护卫送你离开吧。”
晚娘笑的凄凉,她本就是妖精用护卫做什么。
“不用了。”她拿着雨伞想转身就走,但望向吕文卿单薄的身子还是犹豫着将雨伞倾斜了大半。“婆母在准备你和表小姐的婚事了。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举案齐眉。”
原本贺喜的词被她说出来却觉得悲凉又惨淡。
不远处的屋脊上,既羲咋舌道。“所以说,人类才是这世界上最薄情寡义的东西。”
坐在他身边的池鱼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可惜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阵风吹过来只觉得透心凉。她打着牙颤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
既羲点了点头把雨伞又往自己这边靠了靠。“是呀,你不觉得雨夜当中这一幕十分的悲怆吗?”
池鱼看了看秋娘头上的那把雨伞又看了看自己头上那把遮不住一半的雨伞。是挺悲怆的,她都要冻死了,而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冻死我然后把我的血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