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原因么?你来找我的原因。”
周酩远平时话很少,大多数需要他开口的语言环境都是在商场上,利益往来总是要带着防备,防别人算计自己,也防自己稍不留心被别人算计。
所以他的语调总是不快不满,清晰有力,有种不合年纪的沉稳感在里面。
可他刚才说那句话时,唇与舒鹞的耳廓只有咫尺间,声音轻轻,像是早春三月的风。
舒鹞的心跳稍快了一瞬,但她觉得自己是震惊的。
周酩远说完这句话,收回了扶在舒鹞头后侧的手,退后半步,两只手插回裤子口袋里,只剩下目光淡淡落在舒鹞脸上,等她的回答。
电梯里浮着淡淡葡萄柚皮的味道,不知道是酒店故意喷了这种味道的空气清新剂,还是有剥着葡萄柚的住客坐过这趟电梯。
舒鹞摸了一下耳垂,扬起头,脸上波澜不惊:“能是为什么,我妈逼迫我嫁的呗。”
“得了,”周酩远笑了笑,“你妈不是那种除了芭蕾什么都不管,只为芭蕾活着的人么?她会逼着你嫁人?婚礼视频我可看了,你跳舞时候可高兴着呢,嫁我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周酩远这口气熟稔的,好像中间11年的间隙不复存在。
也好像他们从被困时相识,之后再也没分开过。
电梯到达楼层,舒鹞先一步蹦出去,也跟着笑起来。
她倒着走,和周酩远面对面,边走边指了指他:“你记性怎么这么好,都800年前跟你说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
“我说的你就不记得了么?”
他们回来得晚,酒店走廊里空无一人,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