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长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除了手中的权力,并无其它的信仰,要他相信鬼神之说,除非改天换日。余人也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我倒并不这么认为”。此时魏索也无心吃喝了,跟着起哄道:“我认为定是这几个厨子昨天晚上嘿咻过度,以致腰腿无力、手脚发软。嘿嘿,就算刀割自家jj不出血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都是忍俊不禁,连两个厨师也是尴尬的陪着笑,没办法,老板也在笑,得凑趣啊。林局长心说我这个干弟弟这么有个性倒也合自己的胃口,不过不分场合出口过于粗鄙,也不是太好,以后得劝劝他,毕竟大家还是要求进步的嘛。
邵副总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他年轻时曾经支过边,走南闯北,见闻十分广博,此时心中却是一动,微一沉吟,开口说道:“老板,感觉这个‘陵鱼’不简单啊,请你带我们去瞧瞧可以吗”?
魏索从没见过穿山甲,至于刀枪不入的更是闻所未闻,也是好奇的紧,但一见之下,却很是失望。原来这穿山甲早已溺亡,躺在一块巨大的案板上,模样十分丑怪,身上还粘着黑褐色的粪便,臭气熏天。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阔刀巨斧围在旁边一筹不展。
蔡老板指了指穿山甲土褐色的肚皮皱眉道:“喏,就是它了。本店经手料理的‘陵鱼’也已不少了,但如此大个的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也罢了,更让人困惑的是,我们用尽了法子也剖不开它的肚子”。
“哦,这只‘陵鱼’有多少分量”?邵副总面无表情地问道。
“有九斤三两,一般的‘陵鱼’也就五、六斤吧,这算是同类中的巨无霸了”。
邵副总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段竹筷,上前轻轻拨弄穿山甲的肢体。渐渐的,他的脸色显得凝重起来。“哎,这个‘陵鱼’最起码也有三十岁年纪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邵副总突然抬起头来长叹一声道。
“这又何以见得”?蔡老板听得一呆,心说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穿山甲的终结者,就没听说过单凭目测就能判断出穿山甲年龄的。
“你先看这‘陵鱼’背部的鳞片边缘”。邵副总淡淡地道:“一般‘陵鱼’的年龄越大,其鳞片边缘的颜色就会越深,超过十岁,就会变作橙褐色或灰褐色,而这只‘陵鱼’的鳞梢却是深黑色的。再有,你看它腹侧的鳞片...‘陵鱼’的鳞片中央有龙骨状突起,该突起随年龄的增长逐渐消失,而这只的鳞片基本上是平的。最后,看它鳞片基部的纵纹,与树‘年轮’的形成相反,这纵纹是年龄越大纹数变得越短少的。综上所述,我才得出大约有三十岁年纪的结论”。
真会是这样的?听听似乎挺有道理的嘛。此时连陈校长这等人都点着头有些心折了,这邵副总倒是有水平、见识的。
只魏索在暗暗摇头,心说做个穿山甲没意思的,一些显年轻的穿山甲大叔岂不是完蛋了,恩,不能骗小姑娘了,人家只要数一数你鳞片上的纹路,就能戳穿伪装最好的“画皮”。
“可是...‘陵鱼’最多也就活个十一、二年,似乎...活不到这么长的年龄啊”。蔡老板还是不服气,但又怕得罪了邵副总,小心翼翼地道。
“这就是我说这个‘陵鱼’不简单的缘果了”。邵副总语气很是坚决:“它绝不会是人工养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