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一边喊一边跑到了那个男人躺着的地方。
他身体紧绷,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条巷子,确保随时可以举起武器攻击里面可能扑出的怪物。
可是小巷里没有任何动静,它又深又黑,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这时,约翰感到自己的右脚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他本能地踢开,然后听到一声痛苦虚弱的闷哼,这才发现原来是躺在地上的受害者伸出的手。
“抱歉,雾太大了……”
约翰忽然醒悟,雾这么浓,他刚才在楼上怎么会看见小巷里冒出来的暗紫色长线呢?
估计又是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坚持住。”约翰一边说,一边回头对着街道两边的房子大喊,“这位先生的情况不妙,谁家有药箱?”
这时约翰终于看见了这个人受伤的地方,他顿时呆住了。
这个男人套着一件帆布外套,靴子很破,没穿裤子,下半.身全是血。
天气这么冷,一个男人从阴暗的小巷里跑出来,没穿裤子?
血还在流淌。
男人的五官扭曲,抽搐着伸手,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约翰松开了手,看着伤者陷入垂死昏迷。
不是约翰缺乏同情心,而是约翰知道这片街区半年来一直游荡着一个可憎的恶徒,专门侵犯那些在夜晚被迫出门的妇女,通常是洗衣女工与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