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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晨白桃李还在睡梦中时荀良便离开了知忆阁。
幽竹轩内。
桑扈依旧是墨青色袍子,坐在石凳上悠闲地泡起茶来。
许多年过去,上一任的桑扈与他性格差异巨大无比。一个利欲熏心,恨不得这整个凌恒都可以为被他攥进手中,而一个清心寡欲一些,为人处世也深得人心,他成为桑扈之后,便不住在那金碧辉煌的窃脂中,命人在窃脂后的一座小山上种上了一片竹林,林中盖起了一座小木屋。
终日明月清风相伴,山中云华晓品。
闲来无事四处溜达,山中的新鲜玩意也都看遍了。
虽说这样的一个生活方式,看似与外界断了联系,其实不然。
老东西可精明着呢。
“来了?”玉做的茶杯被桑扈轻轻放在石桌上。
“是。”荀良在不远处渐渐现了形。
“黑鹰这几日也飞来飞去也没见着你人,我猜你又是去了知忆阁,而且……可能还带了重要的人。”桑扈示意荀良坐下,似乎未曾发生过充满杀气的那日。
荀良一挑眉,接着看着桑扈:“我只是奉命行事。”
“可以。”
接着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