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你现在不是omega,你的腺体还没发育好。”
“而且你做beta的时候,难道没在公共场合去过厕所?”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姜湛站在床头,英挺的五官没什么表情,两只耳朵却红彤彤的。
他一本正经,就事论事的开导让病床上那团鼓包动了动,却蜷得更厉害了。
“别说了。”卫小迟羞耻的快哭了,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你别说了。”
他当然去过公共厕所,但大家都是各自解决各自的。
而且姜湛那句,‘你现在还不是Omega’纯属胡扯,从法律角度来说,卫小迟是名副其实的Omega.
姜湛越开导,卫小迟越觉得难堪。
刚才是他今年以来最社死的一幕。
他第一次清楚感受到社会性死亡,是在初一那年,方治信将垃圾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扣到他脑袋,逼他头戴垃圾桶在教室绕圈。
那天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格自尊被踩碎践踏。
从那之后,卫小迟就不敢跟人说话,因为他总觉得其他同学会嘲笑他。
姜湛没再提刚才的事,卫小迟总算获得片刻的安宁,他缩在被子里,黑暗让他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推开,一名年轻的护士来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