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白唐收起脸上的疑惑,恢复成平日的冷淡。
在问出口的瞬间,他突然后悔,害怕从闾丘梨嘴里听到答案,所以选择了逃避。
希望……刚才并不是他的多心。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离平安夜不过一周,如果无法让闾丘梨离他远点,那闾丘梨势必会再次被卷入风波,再次重蹈覆辙。
还有,他很在意孤夜烟嘴里所说的“M城宝物”究竟是什么,会不会跟他前世的死亡有关?
第二天是周末。
早餐时闾丘梨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可他说不上来,于是瞟向餐桌另一方的白唐。青年正沐浴在晨光里,睫毛安静地垂下,正小口啜着玉米粥。
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奇怪之处,只得把猜疑放在心里。
饭后,闾丘梨照例在书房处理公事,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他手指刚微微勾了一下衣领,就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家里,敢这么做的人,除了某人他想不出第二个。
“进来。”
门被拉开,白唐一反常态地端着托盘走进来,笑眯眯地说:“借你地盘看会儿书,可以吗?”
青年不常笑,但他笑起来时眉眼会舒展开,整个人的气质都软和下来。
闾丘梨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
结婚三年,白唐起初是张牙舞爪的野猫,警惕心无比强。新婚夜的第一天缩在床的角落,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只要他敢有任何动作,他就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