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溱看着试卷却在不停走神。
或许他刚才不应该拒绝严殊,去他家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昨晚又算什么?严殊没有提起,又是什么意思。
保持沉默似乎是最好的状态,但这种无名无分、没有定义的肌肤之亲,还是让他不安,像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期待着严殊在意昨晚的事,不论严殊认为是好是坏,这样他在严殊那里就是与众不同的人了,不再是默默无名的“同班同学”。
但他不确定严殊在不在意,晨起故意贴近身体,承认帮他脱掉衣服,还有被他握在手心的炙热。严殊那个时候是想亲他吗?
早上严殊还给他夹了菜。
回忆错乱无序,各种猜测纷繁地从脑子里冒出,虞溱想要找出蛛丝马迹,自证严殊的“在意”。
脑子乱成一锅粥,直到宋妈做好饭来叫他,一张数学卷他只做了四分之一不到。
虞溱看着卷面,欲哭无泪。
不能再想这件事情了,虞溱对自己说。
但吃完午饭再次拿起笔,依旧如此。
他的大脑不受指控,总是想严殊,严殊,严殊,都是严殊。
两个小时过去了,虞溱终于做完了一张卷子。已至下午三点,他还有八张卷子没做。
按照这个速度,虞溱今晚熬夜才能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