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胡老七在牙行里干了好些年了,不会不识好歹,给我们介绍些有问题的铺子。怎么?是觉察出了什么事情?”
“我只是觉得奇怪,”玉歆道,“他对铺子一问三不知,不像是掌事的。”
“这也不奇怪吧,”吴慧从说道,“就是因为对铺子不熟悉,才要转手卖掉。”
“不是这个道理,”玉歆摇了摇头,和吴慧从仔细分辨,“他这不是不熟悉,是不上心。盘点和清算不是什么难事,稍微用些心就能做到,而且我看他们的态度,是想早点把铺子卖出去。舅舅可许了他们什么?”
吴慧从闻言,脸皮一红,道:“舅舅只是想哄你开心,开价抬高了些许,也没多多少,只是瞧这铺子着实好,怕人捷足先登。”
“舅舅待我一直很好,我知道的,”玉歆安抚吴慧从,道,“不过就怕他们为了图空垫的这些价钱,隐瞒虚报一些情况。”
“哎!”吴慧从越想越觉得玉歆说得对,她实在是聪慧过人,她要是不提,自己还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满心满脑子都是只要玉歆喜欢,他花多少钱都值当!
正说着话,于宏和牙行的胡老七一块回来。
于宏一进屋就行了一个大礼,道:“夫人,小人有过,有件事情要和夫人坦白。”
玉歆淡淡问道:“什么事情?”
“其实,小人与这本该接任铺子的江平怡江姑娘还未成亲,没在府衙那里落籍,因而有些事情小人做不得主,也不知道相关情况,方才瞒了夫人许多,实在有愧。”
玉歆沉默。
于宏又解释道:“婚期未至,江家遭逢大难,平怡难以承担,便寻我替她分忧解难,我才占着个便宜名头,出来替她商议店铺的买卖。包括账目、材料、佣工等等,我实则都没什么过问的资格……无论在哪儿,赘婿都是抬不起头的。”
吴慧从了然,同玉歆道:“难怪。”
玉歆点点头,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