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梨!
困意瞪着瞪着就没了的裴屿舟一口银牙磨得“咯噔’作响,在心底咬牙切齿念着她的名字,像要将把他唤醒,又没声的少女吞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别指望我再应你个一言半语。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裴屿舟再次闭上眼休息。
只是在快要睡着前夕,他抱着少女的双臂又下意识地紧了紧。
第二天清晨,退了些烧的若梨迷迷糊糊地睁开酸涩的眼睛。
勉强适应明亮的晨光时,眼角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泪珠,余光中,依稀倒映着熟悉的衣衫,耳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变得清晰。
忍着头痛,全身酸乏的若梨费力地仰头,看向抱着她睡了一夜的少年。
视线朦胧混沌,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目光。
丝毫没有晨间的倦意和慵懒。
半晌,迟钝的若梨终于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本能地挪动虚软的身子,挣扎起来。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硌人。
懵懂茫然的若梨将手探进棉被,试图往后摸索,想要将它推开,却被裴屿舟隔着被子牢牢扣住。
“程若梨!你给我老实点!”
喘着粗气,热意腾腾的少年咬牙低吼,却没松开她的手,怕她再不听话地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