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下次我说说他!”宋昱为丁惜年的冰山行为咋舌不已。是有多冰山?面对一个痴心于自己三年多的女生不为所动,更何况那女生还是无数男生无法企及的梦中情人?两边同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宋昱夹在中间,却也不得不为女生打抱不平起来。
“不用了,”萧诗婕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必强求,三年半了,我累了……”
青涩懵懂的年纪里,少年少女们可以为一段并不存在的爱恋付诸心血牵挂不已。但也可以在某一个瞬间,由自己亲手描绘的梦境瞬间崩塌,爱恋溃不成军。一直以来付出热情的那个人,从未得到相应的回应,总有那么一天,对爱情这种东西产生畏惧,并开始退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这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单恋一个人,无论如何放下自己骄傲的身段,依旧换来求而不得的结局。一厢情愿,便得愿赌服输。在单恋这场战役里,原来不论是普通女孩,亦或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校园女神,谁都没有例外。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着一棵草!”邓家明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龇牙咧嘴一笑,“大美女,我支持你的决定!”
临近期末考试,雪花再度光临g省这座南方的城市,寒冬时节,气温始终在零下二三度之间徘徊。室内开着空调暖意融融,一到室外,刺骨的冬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多久便隔绝了体内的温度,冻得如冰块般冰凉。
校园里枯掉的树木也裹上了它们厚重的“冬衣”,穿上黑色的防风纱衣,远看着像乡村稻田里扎着站岗的稻草人。滑稽无比,树木却也和人一样,需要倚靠厚重的冬衣度过寒冷的冬天。
天下着小雪,雪却不似这年冬天第一次下雪时那般大,气温始终徘徊在零下二三度,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却怎也融化不掉。每天来来往往的学生几千人,积雪被踩踏得无比厚实变成了冰,站在的冰面上,时常有来往的学生滑了个四脚朝天。
第一节晚自修开始之前,苏文同宋昱一起前往学生活动中心领取文学社本学期最后一期社报,来回经过教师办公楼,走过夏天时宽阔的林荫道,一排排树木光秃秃地站在路边站岗。两棵树之间一盏路灯,照得道路上灯火通明。冬夜里天空一片漆黑,毛毛细雪透过路灯暖黄色的灯光,从夜幕中悄然飘落,像一片片幽然起舞的精灵。
夜里气温似乎比白天又低了,苏文怀里抱着一叠社报,裸露在外的脸和脖子被冬夜里寒风吹得刺骨生疼,抱着报纸的手更冻得几乎僵硬。呼出的气体马上遇冷幻化成水雾,被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飘渺的影子。
“冷么?”男生注视着女生冻得发红的鼻子,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一开口,呼出的水雾吹散到冻僵的面庞,缠绕着生出一丝丝暖意,女生吸了吸鼻子,“唔……是有点……”
“等等……”男生在后头停下脚步,异常好听的声线穿透过刺骨的夜风到达女生冻僵的耳膜。
“嗯?怎么……”怀抱着报纸,回过头来,话未说完,一团黑影遮盖住女生的视线从头顶穿过落在了冰凉的脖子上,温暖的体温瞬间代替了被刺骨夜风吹得冰凉的温度。
男生背对着路灯光线微笑着,细碎刘海打下的阴影遮盖不住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两个人的身影一高一矮,在暖黄色路灯的照射下紧密交织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