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温妤一整晚没出过房门。

    第二天早上七点,以为这个时间蒋禹赫肯定还没起床,温妤穿好衣服后下床,正想坐到轮椅上,却突发奇想地站起来走了两步。

    虽然受伤的小腿还痛着,但血肿已经消退了很多,现在慢慢走也不是不行。

    温妤便没用轮椅,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房间。

    谁知才走到客厅,就看到十二姨手里拿着西装立在玄关。

    而蒋禹赫,一身精英打扮,正在换鞋。

    温妤:“……”

    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早上班。

    十二姨看到温妤自己走出来,愣了下:“你着什么急啊,多养养,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温妤瞥了蒋禹赫一眼,虽然心里还气着,但她很清楚,昨晚任性那么一次可以用委屈的小情绪去解释,如果过了一夜自己还摆着一张臭脸,这前后的人设就崩了。

    于是马上切换回来,咬着唇小声道:“我只是怕,万一下次我又做错了什么,我……”

    听听,多委屈,多卑微。

    你蒋禹赫一句话,吓得失忆妹妹连夜开始学习走路为他日被赶出家门做准备。

    就问你诛不诛心。

    果然,温妤这番丧气的话说出来,连平时高冷的十二姨都心软了,“不是,我们少爷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