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在播放综艺,里面还都是熟人。
这个就是叶骅公司投资的那个家庭综艺,应该是最后一期,是一个月前录制的,白攸后面几期出去旅游,并没有出现在节目里。
不过节目挺糊的,陈巧丽因着是熟人会看一看。
镜头移到十岁小男孩的身上,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结,正有模有样的拉着小提琴。
在悠扬的乐声中,陈巧丽像是回忆起了往事,有些感慨的和白攸说道:“阿缈要是顺利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这时候也应该读高中了。”
闻言,白攸忽然扭头看她,“弟弟?妹妹?”
“是啊,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这件事情。”陈巧丽微微叹气,“说来阿缈也是不容易,那时候事业不顺,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工作了,一直待在家里。叶骅就希望阿缈趁着空闲再生一个,基本上周围所有人都劝着阿缈。”
“女人真的太难了,就连阿缈那样漂亮耀眼的女人也不能免俗,还要被催生。最后你奶奶也来劝,阿缈真的很难拒绝,因为你奶奶对阿缈真的很好,对她如同亲女儿一样。”
“唉,阿缈她也跟我诉过苦,她事业惨淡,钱也都被公司骗走了,底气不足,也只能选择妥协。好不容易怀上了,可惜最后没能生下来,人就走了……”
这些事白攸并不知道,那年她只有七岁,家里也就她一个孩子,过得也算无忧无虑。
她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妈妈忽然有很多时间来陪着自己,只是她眉间总有化不开的愁绪,身体也不算好。
深吸一口气,白攸连节目都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她能够想象妈妈是怎样的被一步一步逼着,走入困局,艰难挣扎。而那些人看笑话一样,偶尔施舍点虚情假意,看着她妈妈感恩戴德,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直到榨干她妈妈所有的价值。然后漠然的看着她妈妈死去。
找了个借口,白攸回去了。
沉香木手串被放在书架的石头上,阵法正在慢慢运行,气运正一点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