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敏锐觉察到这位颜大师微抿着、弧度向下的薄唇,带着几分难言的孤冷,心中一冽,很机智的没有围绕这个问题而是有些难以理解道:“大师,一切都是这个……”他没敢说神像,但也不敢跟着说什么秽物,犹豫了一下干脆把称呼略了过去:“弄出来的吗?”
在颜盛点头后马老板脸色一变:“为什么?我爬山的时候可诚心诚意拜了他的。”他想说俗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神……不,鬼怪也太不地道了吧?
颜盛微微侧脸看他:“有的东西可是拜不得的。”
“何况,你要记得一句话。”颜盛语气中惯有的轻慢淡了许多,反而多了许多郑重:“做事奸邪任尔焚香无益,居心正直见吾不拜何妨。”
他又推了推墨镜,带着几分嫌弃:“可惜这世上多的是以为烧香拜佛就能万事大吉的蠢货。”
马老板:……这话应该不是在说自己吧?
他沉默了一下,没敢接话,以他短暂的了解来看这位颜大师可不是什么温柔好脾气。再看一眼颜盛拎在手里的邪神像,想说既然解决了,那大师要不要回我家休息一下。
一来他觉得让大师住酒店显得疏离,不够诚心。
二来也是存着私心想让大师帮他老婆孩子看看运势什么的。
他刚要动嘴,屋里响起了老年手机特有的来电铃声:“135xxx沈长宁……给您来电……”
颜盛先将恶鬼像收起来,这才不急不缓从口袋摸出了手机,一按接听键,立马从中传出一道惊惶至极的求救:“大佬!救命啊!”
颜盛仍然是不紧不慢、优雅从容的姿态,他甚至很温雅的问:“沈长宁,现在几点了?”
不只是马老板,连那边身处某种危险之中的沈长宁也愣住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他颤抖中夹杂着懵逼的声音:“十、十二点十四分,怎么了?”
马老板也竖起了耳朵,心里猜测起了大师询问时间的原因:难道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意义?
就听颜盛一声冷笑:“沈长宁,你还记得我说过八点以后不要出门吗?而且我给你的符你有随身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