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道大题非常典型,这次月考的卷子你们四个回去再练一练。离高考还有一年,只要肯下功夫,都是来得及的。”

    上课铃在一片熙熙攘攘的蝉鸣声中响起,温润的讲题声顿了顿,闻雪图看了一眼手表,将月考的卷子一一发给面前四个学生。

    “今天先到这里,回去上课吧。”

    四个学生垮着脸走出教室,还没多远,就把手里的试卷团了团,随手丢在走廊外的花坛里。

    “罗里吧嗦的,真是只‘老兔子’!”

    这声音不大,却也足以让教室里的人听到。

    何旸的视线从65分的数学卷子上移开,扫了一眼他们班数学老师的背影。

    闻雪图明显听到了,但也只是耳朵尖儿红了红,并没有像隔壁的暴躁老徐一样,追出来给这些嚣张的二世祖一人一脚。

    三十出头、没结婚、性格软,难怪被人叫做“老兔子”。

    在这个男女生走得近一些都要被起哄的学生年代,“老兔子”这个外号所意指的含义,无疑是更加羞耻、禁忌的。

    何旸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直到一个提着奶茶的女老师走进去关上了门,才被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过头来。

    “看什么呢何旸,咱们今天晚上还是去包夜吗?”

    另一个人反对道:“包夜多没意思,来点刺激的,我表哥开了个分店,进了一批好酒……”

    年轻人聊起刺激的话题一个比一个兴奋,但最终还是习惯性地征求起了老大的意见。

    “何旸,你去不去啊,去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哥留个包间。”